20世纪80年代,日本经济高速增长,由于娱乐区人手短缺,开始向菲律宾妇女发放“访问签证”。/日本菲律宾人的孩子/(文章由作者翻译并整理自外网)
这些女性在菲律宾通过了试镜,并参加唱歌和舞蹈的培训后来到日本。但是,她们实际的工作主要是接待客人,也有强行陪同客户(店外约会)的店。
在这样的矛盾下,菲律宾女性们从事这些职业的店扩大到全日本,也就是所谓的“菲律宾酒吧”。当时,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菲律宾妇女进入日本。
马尼拉的娱乐区埃米尔塔区。据说向日本市场派遣艺人的星探也在这个地区。现在也有很多专门面向日本人的店。
但是,随着全世界妇女受到暴行和性虐待等情况日益凸现,对日本的国际性批判也逐渐增加。自2005年以来,下发签证的条件变得更加严格,此后持此签证入境人数有所减少。
持续了20多年的这种大规模娱乐活动,左右了很多菲律宾女性的人生。一些女性选择和日本男人结婚,也有一些女性未婚先孕并生下孩子。
【 日本菲律宾人的孩子 】的由来
在这种背景下,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,“日本菲律宾之子(简称JFC)”的诞生,即由日本人和菲律宾女性所生的孩子,在日本和菲律宾两国合计已发展到数十万人。
目前居住在马尼拉大都会区的rose是曾经前往日本的艺人之一。她和一位日本男性客人生下了两个孩子,目前孩子们都20多岁了。她至今为止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呢?我拜访了rose的家,并和其儿子宏先生一起聊了这段过往。
(*文本中母子姓名均用化名表示。)
――能告诉我您去日本的由来吗?
rose:高中毕业后,也就是在我17岁的时候,和当时正在交往的男朋友生下了孩子(※当时菲律宾的高校是初中和高中共四年制,16岁就可以毕业)。
在菲律宾,因为工作机会少,工资也低,所以我决定去日本。我喜欢跳舞,那个时候有很多介绍去日本发展的“星探”。
在我第四次去日本的时候,遇到了当时的客人也就是的宏的父亲,后来我们结婚了。在酒店的教堂举行了婚礼。
――在日本的婚后生活刚开始怎么样?
rose:刚开始一切都很美好。丈夫最初甚至还赞成我把长女叫到日本来。丈夫的父母也很亲切,还教我做日本料理。
但是两年以后,他开始介意我在酒吧工作了,我们开始吵架。在菲律宾即使结婚女性外出工作也是理所当然的,而且我也想给在菲律宾的女儿和母亲寄一点钱。但是他并不理解我。
――因为两国文化差异会遇到什么困难吗?
rose:这是当然。而且我那时才23岁,有些想法很幼稚。丈夫也开始对我和小女儿施暴。
生下长子宏的时候他非常高兴,但是家庭暴力却没有停止。在宏一岁的时候,我因为受不了他的暴力而向菲律宾大使馆求助。后来我们被藏在修道会的避难所里,在得到支援后回到了菲律宾。
回到菲律宾后,我的精神严重崩溃,沉溺于用酒精麻痹自己。我无法工作,母亲在一家餐馆打零工以养家糊口。我住在没有电也没有水的木头房子里。虽然孩子们在外面也会被欺负并叫他们“日本小孩!“但那个时候我感到很充实。
孩子开始上学后,我开始通过书信的方式和丈夫往来,他会每月寄出1万日元左右的养育费。我也总算从底层爬了出来,找了一份洗衣服的零工,勉强维持生计。但是在宏高中的时候,前夫的汇款和联络都中断了,被迫无奈宏只能一边打工一边从高中毕业。
――现在你对父亲有什么感觉?
宏:小时候对父亲只有仰慕的心情,但是随着我逐渐长大,我开始感到各种不信任和憎恨的感觉。
但是,妈妈告诉我,在长期分居且难以沟通的情况下,很长一段时间内父亲一直在背后支撑我们的生活,那一定是因为他爱着我们吧。 “经常有一些人会在知道我的名字后问我‘你是日本人吗?’这时候我通常会回答‘是啊,看不出来吧’。”
――宏的名字是跟父亲的姓吧。你如何看待日本人的姓氏和名字?
宏:在菲律宾,恐怕没有和我同名的人了。我为这个在菲律宾独一无二的名字而感到自豪。而且我毕竟出生在日本,想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回去看看。
因为经济原因我在大学中途退学了,现在一边在客服中心工作一边学习大学成人课程。为了在日本找到工作需要大学毕业才行。我想活用擅长的英语在日本从事英语教师相关工作。